杨洋低头跪着,那敢把头抬起来一丝来,爬在地上,心如电转,思忖着脱身主意。
谢夫人见杨洋迟迟不抬起头来,大怒道:“你这该死的奴才,欠打么?难道我方才说的话你没有听见?”
事已至此,要杀要打,随他的便好了,杨洋把牙一咬,心一横,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看清了杨洋的容貌,先是面露疑惑之色,接着把身子后仰,不觉退了几步,指着他惊愕地说道:“原来是你?”呆了一呆,转头吩咐秋菊道:“你去宅院门口守着,不许放一个人进来。今日之事,亦不许吐露半字,快去,快去。”秋菊见谢夫人面色郑重,不敢怠慢,忙拔腿跑下楼去了。
谢夫人呆了半晌,走回桌旁,在椅中端然坐了,铁青着脸看了杨洋几眼,又冷冷看了谢小姐和谢丕一眼,嘴里说道:“你们做得好事!”
谢小姐和谢丕忙上前跪在她面前,两个丫环春雨和夏荷也吓得花容失色,跟着跪在了楼板之上。谢小姐哀求道:“母亲饶恕,女儿再不敢了。”
什么再不敢了?你这不是承认与我有奸情吗?谢小姐,你真是害死人了。杨洋跪在那里暗暗叫苦不绝。
谢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向杨洋说道:“杨举人,哦!对了,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杨进士才对,我瞧着你外表光鲜,岂知你是一肚子的草料。你今日来拜谢座师便罢了,却为何却扮做家仆,偷偷溜到我女儿绣楼之上,欲行奸骗之事?这事传扬出去,叫我女儿,还何脸面见人?”
咱是来回答你女儿问话的?那有半分奸骗你女儿的念头!真是冤枉啊!这在后世屁事没有,没想到在这封建的大明朝,却惹出天大的祸来,这……这真叫我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杨洋跪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说咱是来回答谢小姐的几句问话么?谁信呀!说咱是来奸骗谢小姐身体的么?咱连她的小手都没有摸过一下的哟!哎!万恶的旧社会,叫我有口也难开啊!
这时,谢丕忽膝行几步,走到谢夫人身前,说道:“娘!事情是这样的,姐姐和杨大哥,早就暗中好上了,他们还互赠信物,私订终身呢?只是爹爹一直不喜欢杨大哥,姐姐和杨大哥方才瞒着爹爹暗中来往的?”
谢夫人听了,惊讶道:“难道那些外面的传说,却都是真的?你们真得私订终身了,还有信物?拿来我看。”
谢小姐红着脸,跪在那里,身子一动也未动。
谢丕急道:“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便把杨大哥赠你的金钗和词作拿出来给母亲看吧!”
谢小姐神情忸怩,跪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谢夫人转头向丫环春雨看去,厉声说道:“春雨,你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哪些信物藏在哪里,拿来我看。”
春雨忙起身,走到谢小姐梳妆台前,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取出一枝金钗来,又把杨洋写得两副词作,拿出来,一起递与谢夫人观看。
谢夫人冷冷地接过了金钗和词作,放在了桌上。先拿起金钗观赏,看了一会,说道:“这枝金钗。价值不菲,我从未与女儿买过,应该就是你们私下定情的信物了。”又展开两幅词作看了一会,脸露惊异之色,拿眼睛向杨洋和谢小姐扫了一眼,语带讥讽,说道:“好一个‘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有这两首词为证,看来你们确实早就好上了。”
说罢,把词作和金钗放在桌面上。斜睨着杨洋,责问道:“杨进士,这词作上还署有你的姓名,你还有何话说。”
说什么?这两首诗,看了就会给人一种歧义,上面还写有自己的名字,解释起来,只怕会是越描越黑,还会给人一种没有担当,软骨头的可憎形象。越发惹得谢夫人不高兴。杨洋跪在那里,寻思了一会,实在无言可说,只得一头磕在地上,咬牙说道:“愿凭夫人惩罚。”
谢夫人站起身来,低头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停顾杨洋面前,冷笑道:“杨公子,你已经娶妻了,就不该再来打扰我的女儿,现如今,你却又偷上绣楼来,败坏我女儿的名节,你说,老身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办?大不了把她娶了便是,杨洋把眼睛向谢小姐瞟去,只见她也回头来,正拿一双眼睛看向自己,一张脸娇艳无比,心内不由得便是一动。一头又磕了下去,说道:“一切愿凭夫人惩罚。”
谢夫人想了想说道:“好吧!事情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把你的老婆余香柔休了,把我家女儿娶了吧!”
啊!这不是叫咱做陈世美吗?况且余香柔能同意吗?余子俊还不宰了自己,就是自己,现在正与余香柔新婚燕尔,郎情妾意的感情正浓,这种事却如何做得出来?杨洋一时呆住,脸上露出难色来。
谢夫人寒着脸看着他,冷笑道:“怎么杨公子舍不得?”
这……休掉元配夫人,这种事,咱真心做不出来啊!杨洋跪在那里面现愁苦之色,呆了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小姐见杨洋如此,面现凄惋之色,哭道:“娘,你就别为难杨公子了,放他去吧!女儿情愿削发为尼,终身孤灯伴佛,终身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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