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感觉中充满了混沌。”
吞噬之域一直都在虚空之外游荡着，已经持续了相当漫长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它也获取了许许多多生物的思维数据。
尔什认为，它的一部分思维可能就是从这些思维数据中诞生的，但它的思维也不完全是从这里面诞生的，准确的说只是一部分而已。
它的思维主要诞生自无数的……虚空生物思维。
这些虚空生物有的具备了强大的智慧，能在虚空中穿梭，有些也只是刚刚进化出思维结构的……野生动物。
大量的数据不断地在吞噬之域中汇聚，但这些数据不会常久停留在吞噬之域里，它们会待一会又以某种方式被丢到外面去。
在这些数据汇聚之处，某种思维慢慢地诞生了。
吞噬之域里有一个类似‘神经中枢’的地方，这里负责接收数据，储藏，然后再丢出去，这个中枢常久以来都只是作为储藏作用，直到吞噬之域去了那个‘新虚空’，并获取了一些来自‘新虚空’的生物思维数据后，中枢就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它变得有‘预知能力’。
一般来说吞噬之域在获取生物思维数据时，它会在这些生物精神恍惚的时候，也就是进行类似睡眠之类的行为之时和生物的思维联接上，然后将数据传输过来。
而吞噬之域的‘神经中枢’在刚连接上生物，还没有传输思维的时候就会自行生成关于该生物的思维数据，也就是说它不需要数据进来，只需要‘看’到生物，就能把这个生物的思维模式猜测个差不多了。
不过就算这样，吞噬之域依旧会把生物的思维数据吸收进来。
这会让神经中枢里产生两份数据，一份是它自己预测并生成的，另一份则是从外面传输进来的。
起初两份数据会多少有点不同，但神经中枢的预测能力在慢慢地加强，最后这两份数据会变得完全一模一样。
这同时也导致了大量数据的积累，因为吞噬之域把储藏的数据丢出去是固定时间固定分量的，神经中枢预测生成的那一部分数据则不会被丢出去。
它们堆积的越来越多，最后这些堆积的数据加上神经中枢本身，导致了尔什的思维的诞生。
准确的说是‘预言思维’。
也就是之前的尔什常用的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导致了它并不是活在‘当下’的生物，它总会以未来的视角看待当前的情况，而且这个未来的视角并不是单一的，而是无数计算后的，各种可能性所产生的不同的自己，也包含了许多种虚空生物不同的思维模式。
这能让它无限接近完美地预测到未来发生的各种情况，或者说它认为自己就处在未来，因此它遇到的任何事物都是无比落后的。
总之，尔什认为自己的预言思维是在吞噬之域生成的。
吞噬之域在某个时候，把神经中枢和里面大量积累的生物思维数据也……扔了出去。
那在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但应该最后这个中枢和里面的思维数据变成了尔什的一部分。
这个神经中枢不是有实体的器官什么的，而是一种类似思维空间的东西，可能和琳的思维比较类似。
除了尔什外，这个吞噬之域还导致了许多奇妙事物的诞生，这些事物大多数都诞生在吞噬之域外的，只有很少是诞生在吞噬之域内部。
那么……吞噬之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目前就琳所了解的，似乎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空间，持续地游荡在不同虚空的附近。
至于它到底是不是生物，有没有什么想法之类的目前还不是很清楚，总之它活动起来似乎比较……随机的样子。
不会特定到某些地方去也不按照某种规律行动，看起来所做的一切好像有什么目的，但似乎很长时间过去了又没发生什么很大的事件。
或者说琳现在还没发现它造成了什么很大的影响，尔什的思维诞生似乎也不是它故意导致的。
现在，吞噬之域倒是有些特别的行为的样子。
虽然说还在移动着，但它已经不在虚空的‘外面’移动了，而是进入了融合的虚空之中，并且导致虚空中的许多东西不断地‘失踪’。
它现在在虚空中快速地移动着，似乎要到什么地方去的样子。
琳的一些绒球现在正在调查这点……因此现在琳的一些兵种飞到了‘巨脑’所在的位置。
这个巨脑是在吞噬之域中生成的，不是之前虚空本源的那个，而琳能来到这里不遭受攻击主要是因为之前尔什想起了一些有关这里的事情。
于是琳可以制造出一些类似拼凑者的兵种，这些兵种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像是普通的绒球，不过会被当地生物认为也是拼凑者，因此不会遭受到攻击。
而这个吞噬之域中的巨脑……它也算是一种拼凑者。
拼凑者的完整程度与大小和构成它们的思维数据有着直接关联，这个巨脑之所以会生成，也是因为几乎完整地获取了来自虚空本源中的巨脑数据。
虽然尔什在很久以前就‘离开’了这里，但它还是大致上能感知到这里的各种变化。
它认为吞噬之域以前把神经中枢给扔出去之后，依旧在收集数据，只不过改变了数据的储藏形式。
比如说它现在把数据具现化成了拼凑者这种……生物，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放在某个地方。
以前的数据是没有‘活动’能力的，也可以说没有拼凑者这样的实体。
而现在拼凑者既然是数据的具现化，尔什认为这里最大最完整的拼凑者应该会了解吞噬之域的当前情况。
也就是这个巨脑。
当琳接触到巨脑的时候，尔什便告诉了琳一些特别的‘语言’看看能否和它交流。
在琳对巨脑发送出这些语言之后，巨脑也回复了一些特别的‘语言’。
总的意思就是说吞噬之域现在正在追击某个巨大的思维数据，正在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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