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球虽然气势惊人，速度却没有想象中的快。
凤如山来不及起身，双脚在地上一蹬，连人加椅子摔倒在地，同时双手挥动，两个略带淡黄色的小火球从侧面迎向水球。
“噗。”
已经有碗口大小的水球击中凤如山的右肩。
“嗯，还不错，快起来吧，躺那儿找打啊。”
看着躺在地上的凤如山半边衣衫尽湿，张口结舌的狼狈模样，林嫣然满意的点点头。
水球和小火球相撞，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小火球瞬即湮灭，但小火球还是微微的改变了水球的方向，最终击在凤如山的右肩而非胸口。
不过，气势惊人的一击却没有任何威力，只是淋了地上的凤如山满脸水珠，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其他人也都是满头的雾水。
“前辈这是何意？”
凤如山讪讪爬起，对自己用了个洁净术化去满身水渍，扶起摔倒的椅子重新坐下，疑惑的看着林嫣然。
“听说你有一手怪异的炼丹术，玉筒中是雪灵合虚丹的丹方，这是一炉的用药，三天内你替我炼出一颗雪灵合虚丹，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要是炼不成，我，我就罚阿凤去闭关十年。”
林嫣然拿出一个储物袋和一枚玉筒扔给凤如山。
林飞凤满脸通红，心中却是喜不自胜。
“前辈是水木灵根，修的是水系功法？”
“不错。你的法术激发速度还可以，就是威力太差。土克水，想法很好。你刚才那两个小火球中同时有火灵力和土灵力吧，脚上一蹬好像是凡人的武功，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干了些什么，全身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点像样的，不过最终能避开心口，勉强算是及格。用心炼丹，这雪灵合虚丹的材料可不好找。”
雪灵合虚丹，能保持皮肤的白皙、细腻，说是丹药，实际上就是女修的美容用品，十二种灵药倒颇为珍贵，而且年份都在千年以上，在金丹期以上女修中很是抢手，筑基期的根本用不起。
“前辈只要一颗？”
“当然是多多益善，你小子要是敢藏私，我立即把你驱逐出师门。”
“晚辈肯定会尽心为前辈炼丹，至于说拜师，还请前辈收回成命。”
凤如山躬身施了一礼，平静的看着林嫣然。
“你！你！你出去吧！”
不知是吃惊还是气愤，林嫣然一时语结。
“晚辈告辞。”
……
“师叔，这是虚灵合虚丹。”
“就两颗？凤如山这小子还不错嘛。果然和一般的雪灵合虚丹有所不同，对我更合适些。”
感受这两颗雪灵合虚丹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林嫣然深吸一口气，好像舍不得漏掉一点点。
“他炼丹成功率本来就低，能有两颗，肯定很用心了。他这人满脑子稀奇古怪的念头，行事乱七八糟的，从来没个正行，师叔，您消消气，别给他一般见识。我让他过来，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呦，自己不敢过来见我，还要让你先来探探口风，胆子也不大吗，没出息。”
“师叔，您就饶他一次吧。”
见林飞凤满脸着急的样子，林嫣然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不见。
“阿凤，坐吧。我没生气，一点也没生气，说实话，我还真的有点喜欢这小子了。”
“师叔？”
林飞凤大惑。
“修士修炼，可不仅仅是积累法力，学习法术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心志的磨砺，不经千锤百炼的考验，坚持不了自己的本心，灵根资质再好，成就也有限得很。无论凤如山是出于什么原因，就坚持自己的选择上来说，很值得欣赏。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份自信从何而来？修炼乱七八糟，还挺骄傲。不过小孩子，没有一点傲气也不行。”
林飞凤嘴唇动了两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行了，阿凤，你们的秘密，我也不想知道，我相信你不会看错。凤如山如果能结丹，成就不会比我差，等下你回去替我揍他一顿，告诉他多用点心思在飞羽岛上。”
……
“凤如山，师叔说雪灵合虚丹不错，她老人家让我问问你，你是不是怕了，不想趟这趟浑水，想罢手不干了？”
揍凤如山一顿不至于，但师叔的大旗，不用白不用，林飞凤当然要带点私货。
“咦，这是我的家，怎么变成趟浑水了？我怕什么？王琳紫？笑话！”
凤如山不屑的撇一撇嘴。
“那是为什么？”
“这也是师叔问的？”
凤如山有点怀疑的看着林飞凤。
“算是吧。”
林飞凤有点心虚，和凤如山斗心眼，她还真没自信。
“以我五灵根的资质，就算是加入了碧水门，在金丹真人的弟子中肯定也是靠后的，我不想让老朱觉得没面子，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就这些？”
林飞凤心中喜悦无限，同时又深深的鄙视。
“害怕朱玉北没面子？真是胆小鬼！”
“师姐恐怕不知道，我结丹至少要万年以上的灵药才有一点希望。加入碧水门，万年以上的灵药，哪里还会有我的份。”
凤如山口气很平静，却透着几分无奈。
万年以上的灵药，那是元婴老祖都眼红的，一旦宗门知晓，金丹真人也留不住，凤如山一个筑基期的挂名弟子，更是想都不用想。毕竟，即使有了万年以上的灵药，谁也不敢保证就能结成金丹。
“万年以上的灵药吗？那只有到没人去过的蛮荒之地才有可能。等情况安稳下来，我陪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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